班长点点头走了,寂星湖担心地问:“你真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程雪立笑着说,“放学之后陪我去操场练练?”
“成,”寂星湖说,“顺便等小树,他今儿要训练。”
十校联赛结束,游泳队又恢复了一三五训练。
下午第四节 课,因为拖堂耽搁了一会儿,寂星湖和程雪立到田径场的时候已经到处都是人了,全是来临时抱佛脚的,跑步的、跳沙坑的、扔铁饼的、撑杆跳的,练什么的都有,热闹得很,运动会的气氛十分浓厚。
也有练跨栏的,器材已经摆好了。
程雪立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练的时候,寂星湖就坐旁边的草坪上搜索跨栏技巧,虽然不期待程雪立能拿多好的名次,但至少不能垫底吧。
等练习的人陆续都走了,程雪立还在练,校服都汗湿了。
“橙子,咱用不着这么拼,”寂星湖说,“甭练了,器材收一收,去游泳馆找小树吧。”
程雪立听话地停下来,累瘫在草坪上。
寂星湖盘腿坐在他旁边,给他捏腿捏胳膊,突然问了一句:“又跑又跳的,你那儿疼不疼啊?”
程雪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寂星湖说的“那儿”指的是哪儿,他呼吸一窒,咳了两声,拽着寂星湖的胳膊坐起来,特别小声地说:“还、还好吧,昨天走路都是疼的,今天好多了。”
好多了,就是还疼,只是没那么疼,寂星湖说:“那你还跨什么栏啊,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现在越疼以后才能记得越清楚,好提醒自己别再犯贱。”程雪立垂着脑袋说,“我报名参加运动会,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干,不然总忍不住胡思乱想,毕竟真心喜欢过一回,哪儿能说忘就忘呢。”
寂星湖突然想起昨晚走进酒店房间时,白色床单上那抹鲜红的血,程雪立还说了,他当时疼得撕心裂肺。
原来,男生和男生做那种事儿那么疼啊,寂星湖陷入沉思,那以后他和小树……他一定要做被x的那个,小树那么好,他可舍不得让小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