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个热水澡,驱走浑身寒意,寂星湖穿上背心裤衩,上床盖被,关灯睡觉。
可是却睡不着,脑子里有点儿乱。
睁着眼睛躺了会儿,他抱着长颈鹿下床,悄摸声儿去了西屋栾树的房间,握住把手轻轻一扭,门便开了。
寂星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关上门,屏住呼吸走到床边,越过栾树爬到床里去,贴着墙躺下,缓缓舒了口气。
栾树说,以后都在自己房间睡。
那他跟过来就好了,寂星湖想,他又没说不许跟。
从小到大同床共枕惯了,孤枕实在难眠。
果然,听着栾树平稳的呼吸声,寂星湖的心绪很快就安定下来,这些天积攒的疲惫让他很快就进了梦乡。
等寂星湖打起轻鼾,栾树悄悄睁开了眼睛,他抓着枕头往寂星湖身边挪了挪,被子分他一半,重新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早上,寂星湖被栾树叫醒。
栾树没问他为什么会跑到自己房间来,寂星湖就也不提,他最擅长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了。
“我靠,你脸怎么了?”寂星湖突然问。
栾树左眼下青了一块儿,像是被人给揍了。
“你还好意思问,”栾树边叠被子边说,“被你给打的。”
“啊?”寂星湖呆住。他昨晚的确在梦里把李遇那个人渣暴打了一顿,丫还磕头求饶来着,特解气。
“你不仅打人,还说梦话了。”栾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