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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点头:“当然可以。”

栾树道了声谢,抓住寂星湖的手腕,带他往外走。

孤儿院屁大点儿地方,实在没什么可走的,栾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让寂星湖可以不被打扰。

他们走进了一间小教室,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阳光刚好照进来,明亮而温暖。

寂星湖深呼吸,打开盒盖,里面空荡荡的,只在盒底躺着一个泛黄的旧信封,信封上写着一行黑字:给我的儿子星湖。

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就滚下来了。

寂星湖急忙用手背抹了下眼睛,笑出声来。

“是我爸的字,”他笑着说,“我认得。”

家里有一个黑皮笔记本,是寂鸣声上班时用的,上面记满了他在工作上的琐事,寂星湖翻来覆去看了有百十来遍,对寂鸣声的笔迹再熟悉不过。

栾树说:“快拆开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寂星湖“嗯”了一声,拿起信封,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

信纸陈旧发黄,还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寂星湖展开信纸,怀着满腔喜悦和悲伤,阅读爸爸的信。

星儿:

我是爸爸。

现在是晚上十点,你躺在妈妈怀里正睡得香甜,妈妈也睡着了,我坐在旁边写信,空气里全是你身上的奶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