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沉默了下:“什么都没想。”
栾树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没追问:“睡不着也眯会儿吧,这也是一种休息。”
寂星湖“嗯”了声,却没闭上眼。
栾树虽然闭着眼,但能感受到寂星湖的视线正落在他脸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外面却不安静,和龄正和程雪立他妈聊天,寂星湖隐约听见,好像是早餐店出了什么问题。
寂星湖翻个身,闭上眼,开始数绵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九点半,两个人准时被闹钟叫醒。
他们没开灯,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儿,从衣柜里取出书包,沉的栾树背,轻的寂星湖背。
关掉手电筒,寂星湖站在窗边往外看,其它屋里都黑着灯,院子里黑魆魆的,应该是都睡下了。
两个人出了房间,悄没声息地穿过院子,尽可能轻地打开大门,走出去,再关上门,撒腿往胡同口的方向跑。
出了胡同,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栾树伸手拦住,等车停稳,开门上车。
“去火车站。”栾树说。
“好嘞。”司机师傅应一声,重新上路。
两个人各抱一个书包,并肩坐在后座,寂星湖笑着说:“咱俩现在特别像私奔,好爽啊。”他掏出手机,“此时应该有音乐,师傅,您不介意我放首歌吧?”
司机说:“放吧。”
寂星湖打开播放器,搜了一首歌,点击播放。
他降下车窗,让夜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