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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星湖趴在栾树背上昏昏欲睡,原本搂着栾树腰的双手,越来越往下垂,最后搭在了栾树的大腿根儿上。

等红灯的时候,栾树抓住寂星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腰上,回头看一眼,寂星湖闭着眼,微张着嘴,已经不是打瞌睡,而是睡着了。这样都能睡着,看来是困极了。

过了红灯,栾树放缓车速,在拥挤的早高峰里稳稳当当地向前行驶,既能保证安全,又能让寂星湖多睡一会儿。

到学校的时候,离上课只剩五分钟。

把“小黄蜂”停在车棚里,栾树抓住闭着眼睛站在旁边的寂星湖,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小树,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笨了。”寂星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栾树配合地问:“为什么?”

寂星湖的声音里还有浓浓的倦意:“因为我是鸟啊,鸟类的智商普遍偏低,所以我才这么笨,一点儿学习的天赋都没有。”

栾树笑了笑:“有清晰的自我认知是好事儿,但也不能妄自菲薄,你是成精的鸟,怎么能和普通的鸟相提并论呢?别胡思乱想了,走快点儿,该迟到了。”

寂星湖赶在上课铃响之前进了教室。

程雪立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寂星湖使坏,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程雪立被吓醒,寂星湖笑着说:“睡什么睡?起来上课。”

程雪立搓搓脸,正要说话,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来,班长喊“起立”,全班同学站起来喊“老师好”。

坐下后,寂星湖用课本挡着脸说小话:“困成这德行,昨晚做贼去啦?”

程雪立没他那么明目张胆,握着笔在纸上写:和李遇视频到一点多才睡,六点多就爬起来去店里帮忙,我快困死了!

寂星湖把那张纸拿过来,龙飞凤舞地写:那哥们儿看着不像会和小情儿黏黏糊糊的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两个人你写一句我回一句地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