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立凑近他,压低声音说:“以前我特别怕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现在知道了他的遭遇,就只觉得心疼,感觉他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寂星湖摇头叹气,边掏课本边唱:“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心太软,心太软……”
程雪立推他一下:“不会唱就别唱。”
寂星湖突然想起什么,附到程雪立耳边问:“李遇有没有强迫你跟他那个?”
程雪立瞬间红了脸,小声说:“就接个吻,摸一摸,没做别的。”
寂星湖也小声说:“你别傻兮兮的被人连哄带骗吃干抹净了,除非你心甘情愿,否则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知道吗?而且那个的时候一定要戴套,我看过科普,同性无-套-性-行-为染病的风险很高,我就是对李遇有偏见,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乱,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说了。”程雪立的脸红透了,“我会小心的。”
寂星湖捏捏他的脸,笑着说:“我为你真是操碎了心,我才是事儿爹。”
程雪立由衷地说:“谢谢。”
中午,寂星湖去食堂买了栾树爱吃的菜,送到理科一班去,他站在教室门口,看见栾树正被几个女生围着嘘寒问暖,桌面上放着饮料和零食。
寂星湖叫住一个走出来的女生:“同学,请你帮我把饭盒交给栾树,谢啦。”
旁边就是楼梯,寂星湖上楼去,刚走到楼梯拐角,手机响了。
是栾树打来的。
“干嘛?”寂星湖问。
“回来。”栾树说。
“回去干嘛?”寂星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