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当然不会多嘴,他从和龄手里接过栾树,俩人一起去洗澡。
搬把椅子进浴室,让栾树坐着,寂星湖蹲在地上给他脱鞋。
栾树左脚脚腕肿得老高,一想到他徒步从藏龙山追到安城县追了几十里,寂星湖就感觉心脏一揪一揪地难受。
“中午在医院输液的时候,”栾树突然开口,“你梦见什么了?”
“我又说梦话了?”寂星湖问。
“嗯,”栾树说,“喊了两声我的名字。”
寂星湖把鞋扔到一边,站起来,抓住t恤的下摆,栾树配合地把手臂抬起来。
“我梦见在藏龙山上,我变成鸟飞走了,你在底下追,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去。”只是叙述这个梦,寂星湖都觉得心有余悸,好在小舅和小树都没出什么大事儿,否则他真的没法儿原谅自己。
栾树仰头看他,微笑着说:“幸好在现实里我追到你了。”
寂星湖沉默片刻,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下次我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找不到我呢?”
栾树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一定、一定会找到你。”
寂星湖笑了下,说:“站起来,我帮你把裤子脱了。”
前一秒还在煽情,后一秒突然就切换到色-情了。
栾树说:“我手又没断,可以自己脱。”
“那你脱吧。”寂星湖转过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精光,收了他和栾树的脏衣服一股脑儿扔进洗衣机里。
栾树赤条条坐在椅子上,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往寂星湖身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