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本来就因为脚腕有伤站不稳,栾玉山又在气头上,手上没个轻重,栾树被推得往后趔趄几步,又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直接摔在了人行道上。
“你干嘛呀?”和龄哭着责备丈夫,“你没看孩子一身伤吗你还跟他动手?”
栾玉山也暗悔下手没轻重,往前走两步想把栾树扶起来,寂星湖却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腰:“爸,不关小树的事,都是我的错,您打我吧!我抗打!”
“撒手!”栾玉山使劲儿推他,“你们俩今儿个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谁都甭想好过!”
寂星湖还真撒手了,然后两眼一闭,晕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星儿!”栾玉山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
和龄刚把栾树扶起来,没成想寂星湖又倒了,真是一惊未平一惊又起。
“快!去医院!”和龄帮着栾玉山把寂星湖背起来,快步往近在迟尺的安城县医院走。
经过栾树身边时,寂星湖倏地睁了下眼又赶紧闭上,栾树悬起来的一颗心缓缓落下去,一瘸一拐地跟在爸妈身后往医院走。
医生看过之后,说寂星湖是饿晕的,给他开了两瓶葡萄糖,直接输上了。
虽然晕是装的,但寂星湖确实挺饿,他从昨晚到现在就吃了一根煮玉米和几颗枣。
栾树垂头丧气地坐在病床的一边,和龄和栾玉山站在另一边。
和龄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说:“小树,走,你也去让大夫瞧瞧。”
栾树听话地站起来,和龄过去扶住儿子,对栾玉山说:“你在这儿守着星儿,给和言打个电话,让他买点儿吃的拿过来。”
栾玉山点点头,扫了栾树一眼,欲言又止。
和龄扶着栾树出去了,栾玉山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寂星湖的脸,喃喃自语:“星儿,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跟你亲生父母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