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终于停下了逼近人的脚步,他看着面前女人,眼神渐渐无光的道:“茯苓,我托人给你递了信,你为何不应?”
茯苓微蹙眉道:“信?什么信?”
曾明冷笑了笑,“你现在这反应,难道是想告诉我你没收到我递进来的信是吗?”
茯苓未及说话,曾明又看着她缓缓道:“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茯苓听人这么问,她一只手在袖中捏紧,却是不动声色的反问道:“话?你怎么这么问,不过我不是让你过一阵子再回这里的吗,你怎么会这时候突然回来了?还有你说的信,我确实没收到什么信。”
曾明面上浮上丝难受,他终于不再拐弯抹角的道:“茯苓,那酒,我喝了。”
茯苓眼神一凛,语气不着痕迹渐冷了道:“是吗,那你还喜欢吗?”
曾明咸涩的嘴角苦涩一扯,看着眼前女人微垂下头露出在他眼前的一截腻白脖颈,他很快又双目圆凸,面上生了怒的咬紧牙根掐住女人双臂,难掩痛与怒的拔高声音道:“茯苓,你还在跟我装傻,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装傻是吗——”
男人使劲摇着女人双肩,说着话,面容却愈加灰败,他接着道:“不,不是,你不是在跟我装傻,你根本完全就是把我当傻子,你把我当傻子来玩弄对吗?!看着我这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很有趣很得意是吗?!”
茯苓听着,什么话也没说。
曾明便又明明白白的对人道:“你想杀我对吗,茯苓……你竟然想毒杀我!”
“所以你才会让我将唐二辞了,就是为了能方便杀了我对吗?!”曾明想到那日若不是唐二救了他一命,他可能现在已死在异处,成了腐烂的尸首,连为他敛尸的人恐怕都找不到一个。
这女人真的是好狠的心,而且当初哄骗他时,对他说的话想来也全是虚情假意,他便又道:“原来你当初说事成之后便会随我离开都是骗人的,你原来都是在利用我……”
茯苓一直没应声,曾明便好好的说了个痛快,他道:“你利用我也罢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的狠毒,你是怕被发现吧,你这招过河拆桥倒真是使的不错……”
曾明发泄着,声音渐渐还是小了下去,茯苓等人发泄完,她想了想,终于也不再做戏的微扬唇角,却是话音极冷淡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怎么样?”
曾明见人被拆穿也如此的平静又冷淡,他不由双手使劲狠狠的捏住女人双肩,一张平日里八面玲珑本不会轻易泄露真实情绪的面容变得尤为直白的朝人倾泻着怒意道:“你怎么能如此冷静!茯苓,你这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