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帘放下,萧辰意看向身旁一路都不怎么说话的人,秦昭这一路兴致都不高,常常眉头紧锁,也不知是在思虑些什么,萧辰意也不去烦他,知他心下定还难受着,只等着在窦灵国内见着谢玉京之后再看如何安排了。
而此时在大陈国中,因附庸赵侍新的人本来就多,有那么几个少数的顽固分子处置了之后,朝中便再没人敢多说一句了。
而赵侍新却也没急着此时就改朝换代自行登基,而是仅派人封锁了消息,在朝中人都猜测着其意欲何为时,坊间竟很快传出一个于当今圣上不利的说法,因着不久前大陈国中有地方出现过瘟疫,众人皆只能掩面生活,有人便说道此次瘟疫皆是因大陈国皇帝陛下之前不久修了那茄织女像庙的关系,那女神不仅也带了掩面的面纱,而且有古籍上说,此女神不仅是性情古怪而已,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地方,那便是——偶尔也喜欢降下天罚,所以才会一直以来都无人供奉。
此言一出,附和者众,而且很快还牵扯出更多当今圣上在位时政绩不善之处,经过添油加醋,大肆的宣扬,是压也压不住,都说这位陛下德行才干不堪大位,不体恤百姓,各地甚至生出了诅咒怨骂之事。
朝堂上不少人皆知此事此时这样突然出现是何缘故,又是得了谁的命令才煽动的,却也只能噤声,不敢多说一句。
便就只能让此种言论甚嚣尘上,等着这位赵大人找到合适的时机会如何行事了。
到底是改朝换代亦或是令天子下罪己诏,扶皇室幼子登基,挟天子以摄政。
赵侍新此时正在养心殿内处理政事,他放下手中奏折,揉了揉眉骨,看向一旁随侍的长业道:“她今日去偏殿了吗?”
长业揖手道:“回大人,长公主殿下只那日去瞧了人,这两日据禀报一直都待在景粹宫内,并未出去过。”
赵侍新眉眼温和,笑笑:“倒还知道点分寸。”
说到萧辰意,赵侍新这几日都没见着人,他知道她在故意躲着他,不想见他,而他这几日要处理的事务也确实繁忙,想着女人经过那日,怜惜她身体不便,也觉着自己见着人后估计会耐不住,便也就没想着再强求她,毕竟现在人已经在他手里了,他也不急于一时。
只是这么三日过去后,赵侍新觉着他今夜有点耐不住了。
起身正准备去女人宫里时,有人自外间人通传后大步走入,手里拎着壶酒,到他面前,见他似乎是准备去哪,狐疑笑问道:“侍新,今夜良辰美景不错,你这莫不是急着去哪?”
赵侍新看向屋内一身便衣的男人,他眉不着痕迹的轻皱,又很快舒展开来,走到人面前道:“大哥找我做什么?”
赵博轩扬了扬手中酒壶,道:“这些天我们俩都忙着,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今晚好不容易得了点空,不介意陪大哥喝一杯吧?要是侍新你急着去见哪位姑娘的话……”
赵大哥打趣着又道:“那大哥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