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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却不放过她,反而在她耳边大声的道:“你一直以为当年是老师不让你去找赵侍新的对吗,那你可知其实早在五年前,赵侍新就找到老师这里来了,老师救了他们一家,他赵侍新但凡有点良心都定会来寻老师的,可是你觉得为何那三年来你却从来都没见到过他一面?!”

沈瞿晚已经怔住,孙承又道:“那是因为赵侍新那混蛋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见你,他知道你对他的情意,他也知道你那几年为他做的那些事,可是你知道吗……”

孙承说着,为他的小晚不忍,但他却还是要说,她要让她看清楚,看清楚在这男人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当年在赵侍新来见了老师好几次之后,在一间老师最喜欢的茶楼里,孙承还记得,那时外间正下着绵绵大雪,铺天盖地的,当时赵侍新披了件雪白的狐裘大氅,一身京城来人的贵气,倚靠在隔间的窗边沉静的看向窗外,刻意回避着突然到来的小晚。

那时小晚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明明都知道的……却还是这样冷漠,当时他看不过去,便刻意问他要不要去见见小晚,但这男人看着外间,眉间沉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淡淡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窗外的清冷道:“不必了。”

孙承想到这里便又恨恨道:“当时老师只是开玩笑让他不要来见你,没想他就当真——那三年便从没在你面前露过一面,从没来主动见过你一面——!”

孙承还记得老师后来在茶室里对他说过的话,他道:“孙承啊,侍新那孩子可真是狠呐,我让他别来见小晚,他就当真是一面也不见,但对另一个恐怕早已不在这世上的女人呢,他却这么不声不响的满世界去找人……”

这是老师某天从赵侍新的二叔那里得知他竟在找那个女人,那位公主殿下时对他说的话。

老师还对他笑着道:“所以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小晚的良人呢,只是小晚那丫头,固执啊,犟脾气,认准了一个人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啊,孙承,你多看着点小晚,必要时将当初那件事告诉侍新吧,那丫头不能死心,就由我们来帮她一把好了。”

老师当时似乎极为认真的看着他道:“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将来能过的开心一点,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护她的男人,可是那个人我看着绝不可能会是侍新了,小承啊,小晚,为师就托付给你了。”

回忆总是令人怀念而惆怅的,孙承见面前的女人已完全的怔愣住,几乎双目放空的样子,他已溜到嘴边的另一句话,微微踌躇还是咽了下去,罢了,慢慢来,今天让她明白这事就足够了,若她还是执迷不悟,那便由他来告诉赵侍新当年老师说的那真相吧。

既然赵侍新对那女人有心,那么若是他知晓了当年真相,恐怕就更放不下那个女人了吧,那样,小晚与赵侍新也就绝对再无丁点的可能了。

孙承见沈瞿晚终于将视线聚焦在了他脸上,却是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放手。”

孙承便道:“小晚?”

沈瞿晚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她狠狠抓着孙承握住她的手,然后大声的道:“你放手,放手啊……!我叫你放手!”

沈瞿晚几乎快对人又踢又咬了,孙承见她这样却突然的松了口气,他将人一把抱进了怀里,然后道:“你打吧咬吧,不管是想做什么,都朝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