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新轻描淡写的道:“皇室成员能达到此种身手的确不容易,不过从一直以来追杀他的人来看,他若是没这种身手,恐怕,早就难以保全了。”
长业点头应和,想到什么,他又上前一步道:“那大人,乞巧节那日,陛下既如此行动,想必……”
语气微顿,长业又接着道:“也是知晓了那人的身份了吧,可是皇帝陛下却并没知会大人您……”
赵侍新抬头看空中此时正自在翱翔的鸟群,他眸色凝沉:“陛下年纪愈长,也有自己的想法了,亦或是,恐怕——”,眯了眯眼,赵侍新又接着道:“是想随了某个女人的心意。”
长业便有些惊讶的道:“大人您是说,长公主殿下其实也早已知晓那男人的身份了?”
想清楚一些关节,长业又道:“怪不得……长公主殿下会再次来到这兰夜寺了,不过那男人也还真是厉害,那么早就找上了长公主殿下。”
赵侍新沉默,许久才语气微冷的笑道:“谁先找上谁,恐怕还不一定。”
他眼前走马灯般浮现出了许多画面,还有声音,那女人十年前离开前一晚凑到他耳边对他说的话……
空无尸骨的公主坟茔……这女人现在有了些许变化的容貌,以及胸前突然出现的胎记……
那女人,恐怕是早就知晓了那男人的身份了才对。
赵侍新一只手往前轻按在身前女人靠的横向扶手上,眉宇间渐渐拧成了个浅浅的川字。
闭了闭眼,赵侍新强压住突然浮上的几乎有些不可控的心思,面上,却还是无端染上了丝躁郁。
按在扶手上的指节缓缓收拢,赵侍新知道,他不能再深想下去了,不然他恐怕会忍不住想不择手段知晓那女人的一切……
但想到那女人回归不久,被他逼到墙角质问时回应的话,赵侍新渐渐将那点心思灭杀在了萌芽状态。
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眼眸却依然森沉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