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猫身旁则蹲了一个锦衣的女子,女子面上全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惊忧,而在女人身边围着的则更是一群惶恐的仆从及……
女人收在府中,养在这东院的几个男艺妓。
女人看着白猫这般抽搐,似乎快要急出眼泪,又急又怒的吼着身边的仆从想办法救治,或是再去催请大夫。
依然恶劣又霸道的态度,但瞧着女人现下那眉头紧皱,额上还渗出了密密细汗的样子,那张脸瞧着似乎一时也没那么让人厌恶了。
当时门框边,斜倚着一位面容俊逸的年轻公子,公子想到自己前不久才被阶前女人给流放了远疆的叔父,他只事不关己的冷言冷语道:“一只猫而已,死了再重新养一只不就行了。”
女人本就又气又急,突然听见有人这么说风凉话,她一瞬便抬头看向了男人方向,想着自己前不久才流放了人家叔父,忍了又忍,才看着男人道:“一只猫?……你懂什么,即使是一只猫那也是本公主亲手养的,本公主没玩腻之前,不准它死,它当然不能就这么死了……!”
女人见男人那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也是真生气了,又接着挑眉道:“说到这里,赵二公子,其实你对本公主来说,跟团年也没什么两样,除非本公主对你没了兴致,否则——赵二公子你就算是想死,本公主也同样不会让你如愿……”
“你……!”
门边男子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他却极力压制住了怒意,只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因想到了自己现下的这处境亦或是没必要再与女人争执下去,便一时没再说其他话的只手微握紧了拳。
众在场的仆从及男艺妓们见着门口那位风姿卓然的男人这般憋屈的样子,一时心下都有些怜悯。
男子见众人不经意向他投去的目光,胸口起伏的幅度似乎……是更大了。
天牢内,赵侍新缓慢站起了身,看着铁门前幽暗的甬道,他目光也更深幽了一些,脑中画面陡转。
当时炎热时节,暑气郁积,潮气不散。
人,便很容易生病。
此时,公主府中最尊贵公主殿下的闺阁内,一位面色苍白,嘴唇几乎毫无血色,全身都有些无力的男子正十分抗拒的想从自己身下躺着的那张床上下来,并且拒绝一切药物与饮食。
婢女们都有些无所适从,想着又不能拿勺子强迫面前这位府里最得公主喜爱的男人吃东西喝药,个个的都急的不行。
只一个劲的阻止这位虚弱的公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