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杨听见故人这两字,罕见的轻皱了皱眉,有些怀疑的道:“赵大人现下莫不是在跟老师我开玩笑吧……?”
荀杨说着,见牢房外男人那盯着他,完全不似开玩笑的表情,他心下突然就有些拿不准,但还是打趣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赵侍新,你可别想诈老师我啊。”
赵侍新站在牢门外,笑了笑的淡淡道:“老师不信也没关系,我想,您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侍新方才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男人话音在这封闭的环境中,似乎显得尤为清晰,荀杨看眼四周还未有其他人进来的天字号牢房,他不得不再次失笑。
天字号牢房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荀杨还真是何德何能能让赵侍新将他给关押到这地方来啊。
他这门生还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他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怎能从重重把守的刑部大牢里逃出去呢。
他可跟当年的汾阳那丫头不一样啊。
想着自己一直待在这里,荀杨又觉,看来当今这圣上似乎也跟赵侍新一样不太待见他吧。
这也没什么,反正他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还是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只是想到方才牢门外人说的话,荀杨眉渐渐又蹙了,难道……
但当年,汾阳那丫头分明曾笃定的告诉他,此番离去后,是再没可能回来了,现下又怎会……
荀杨便只能迟疑的想再问什么的道:“侍新……”
没想他刚说出两个字,提刑司就从长廊那头近了前来,有些怕打搅但却又似乎不得不来通报一声的道:“赵大人,外面……”
赵侍新似是料到了什么,他偏头看向宋岭,微抬下巴道:“怎么,何事?”
宋岭便道:“大人,汾阳长公主殿下来了——”
“现在正在外间,大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