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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小人:“所以当初你为何不大义凛然一点,与系统据理力争?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白衣小人对着手指:“……那时候自己都躺床上,快嗝屁了,有命就是娘,操作再骚那不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黑衣小人:“……”

是以——无论如何,只可说自作孽,不可活。

萧辰意瘫在大石头上,收好宣纸,仰天长叹了一声。

“唉……”

戌时二刻,月华如水。

锦绣的长街前,巍峨的府门大门紧闭,门外两个府卫,持剑默然伫立,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檐下打着两盏镂雕的花格灯笼,氤氲光辉,照亮了门上印着“赵府”二字高悬的紫檀木匾额。

湮京城内没有宵禁,人行三两而过,但吵嚷的人群,远远的便会刻意压低了声音,从不敢在这座府门前大肆喧哗妄言。

府门之内,正房东侧的书房里,温黄灯光照耀,满室亮堂。

绕过紫檀木茶几,博古书架的桌案旁坐了个人影。

人影手中捏着支斑竹毫笔,面前摊开了一张微微泛黄的长卷,上面从左至右竖排罗列了不少名字。

而在这些名字上,近八成都勾画了一个,似乎寓意着某种灰色意味的叉。

桌案对面,站了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男子拱手对端坐于书案前的男人恭敬的汇报道:“大人,李侍郎今日午时已经问斩,只是在行刑前……”

说到这里,黑衣男子略略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