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本宫从前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你是女儿家,怎么好与他单独相处在此处。”柳贵妃按耐着怒火,一把将柳明月从裴慎身边拽了过来。
她知道裴慎是镇南大将军府的人,顾忌着云霏在,这才口下留了情面。
但从柳贵妃的动作里可以看出,她眼下很是生气。
“嘶—”
柳明月手腕上有伤,经柳贵妃这么一拽顿时吃痛。
柳贵妃凤眉微皱,“你怎么了?”
“昨夜宫乱时受了点伤。”柳明月太了解柳贵妃的脾气了,将手腕伸出去给她看了看,好叫她心软,然后这才与她好言好语地解释,“乱军先是在长丽宫放火,待我与五皇子和珏哥儿逃出去后,又在御花园一路追杀。若不是裴侍卫出手相救……”
柳明月咬了咬唇,“娘娘今日恐怕就看不见我了。”
她说着又将昨夜险些被张氏所辱之事小声地说了一遍,然后这才指了指裴慎,道:“他脸上受了伤,寻常伤药怕是治不好,我想着还这份救命恩情,便来长丽宫找您的玉容膏……”
柳明月摊开掌心,手里躺着的玉瓶正是玉容膏无疑。
柳贵妃先前并 不知道昨夜如此惊险,来报的宫人只与她说了柳明月他们平安无事,让她安心。
此刻听闻柳明月说了当时的情形,脸都气白了。
“他们怎么敢!”
柳贵妃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去将荣亲王再捅杀一遍,最好连带着张妃一起。
只是此刻看向裴慎,虽知道他救了柳明月,但是对着他们二人单独相处之事,还是有些不满,没好气地问柳明月:“那你既要寻玉容膏,怎么不叫个宫女陪你过来。”而是喊了这侍卫一起。
柳明月垂了垂眸,良久才道:“娘娘,长丽宫的宫人如今都不知道散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