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柳明月冷着脸问,若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镇南大将军说话间会与他这般亲近?
就连御前侍卫这样重要的位置,也愿意大费周章地将他安插进去?
裴慎沉默 了片刻,师父的身份他不能泄露,毕竟在众人眼里她早就不存于人世。
可除此之外他与镇南将军府也无多大的干系。
柳明月见他不肯说,冷笑一声,推着轮椅上前,轮椅的木轮正好与裴慎握着的剑身撞在一起,“锵”地一声响。
“裴公子。”柳明月侧过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红唇轻启,说的话却绝情又冷漠,“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希望日后你能记住那日在承德侯府说过的话,尽量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
柳明月顿了顿,手上木轮的方向忽然一转,朝着裴慎狠狠撞去。
“我怕我会像今日这般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下手没有留情,木轮又硬,直接撞上去,裴慎腿上顿时一痛。
他身子微晃,但又很快稳住。
他不是不可以躲,只是忍着没有后退,明知道柳明月不会停下来,但还是硬接了那么一下。
图什么呢?
图心安吗?
从崇安寺起,她就已经做过好几桩类似的事情了。
在厢房里给了他两个巴掌,下山的路上虽然没有下得了杀手,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掐他。自己给她送药,她却拿枕头毫不手软地砸他。
但这些裴慎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他给柳明月造成的伤害,远比她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