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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时月瞧着她绣的歪歪斜斜的鸳鸯,很是头疼:“大夫人想要我教教你, 可你这绣的,我怎么好放水, 睁眼说瞎话就说你绣的好?”

沈惊晚一把放下绣绷,看向文时月道:“那月娘你就帮我绣一下嘛,动两针, 我只与母亲说是我绣的,谁也不说出去。”

“你可拉倒吧,你绣的什么样,月儿绣的什么样, 大夫人一眼瞧着就知道,便说他们不瞧,你让沈延远那个憨憨瞧瞧,也保管能瞧出端倪。”顾卿柔最近火力异常的猛,逮谁怼谁。

沈惊晚作势要去打她,几个人又闹了好半天。

临近她们要走的时候,也没绣出个屁。

沈惊晚扯着文时月的袖子不肯撒手:“你快帮我绣两针,我保证不说出去。”

文时月扯回自己的裙裾,戳了戳她的鼻尖,莫名有了几分沉稳妇人的姿态:“你啊,大夫人叫你绣东西,还真能是叫你绣出什么不成?她只是想练练你的性子,日后嫁进他们谢家,也得有主母的样子不是,走了走了。”

顾卿柔被文时月推推搡搡,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崇拜。

从前那个笨姑娘,成了次婚,还真有些不一样了。

沈惊晚满脸萎顿,趴在了桌上,看着二人扬长而去,对着桌上的针线犯了难。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真绣不出什么,她面上也挂不住,再要叫谢彦辞瞧见,指不定还要觉得她多笨。

沈惊晚抬起手左右看了看,嘟囔了一句:“不都是两只手吗?怎么我就绣成这副模样?”

“不想绣就不绣了,难不成我是娶个绣娘回家不成?”

谢彦辞的声音突兀的在房中响起。

沈惊晚一激灵,连忙站起身子,瞧见谢彦辞正站在她的身后,好整以暇的环胸抱臂,倚在立柱边上。

一身白袍,好不清冷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