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彦辞并不觉得他们还有需要互通书信的必要,而今陶昀贵为天子,但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派人传达便是。
但是他知道陶昀在这高位上坐的不安心。
他同自己说过,时常会梦到血流成河的皇城内,森森白骨对出来的万丈重楼与宫阙。
他小心的将信件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血诏,先帝的血诏。
只是而今看来,都没什么必要了。
他放下手中的信件,又原原本本送了回去,在上面盖上了阴文。
收进了腿边的矮柜中。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谢彦辞一愣,只当是秦六,“进。”
头也没有抬,而是抽了本古卷。
忽然听见轻盈的脚步声,才觉得不对,一抬头,瞧见高梦。
高梦正笑盈盈的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汤。
而她身着清透的薄纱衣,娉婷袅娜的朝着谢彦辞靠近。
这种秋寒的天里,她还不忘卖弄风情,能少则少。
谢彦辞抬眼冷漠的扫了一眼,旋即收回视线翻开了手中的书,语气凉的吓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