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解,问:“去哪?去沈小二身边吗?”
总算有了点讨教的模样,秦六却觉得自己只想掐人中。
老天给了自家主子最好的外形与一身本事,却忘了给他塞脑子。
他指着另一处簪花摊子无可奈何道:“那里那里,您没瞧见人家表兄要给沈二姑娘送发簪?”
秦六也是真着急了,恨不能现在自己去帮谢彦辞买了送他手里。
谢彦辞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额心道:“对!你等我!”
秦六哭笑不得:“主子,不是我等你,是那边的沈二姑娘等不等你。”
谢彦辞连忙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越过,如同一支高大的竹竿子,头上的发带随风微扬,男人的头在人群中缓缓移动。
沈惊晚正在找文时月,一眼瞧见谢彦辞背着手冷脸从人群中朝路边挤着。
谢彦辞在簪花面前犯了难,小丫头的首饰不免晃人眼。
他和摊铺的铺主大眼瞪小眼,一抬头,对上摊主热切的目光,二人皆是相视一笑,略显傻气与尴尬。
男人不免显得局促与手忙脚乱,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镇定自若。
谢彦辞朝着在人群中艰难挤着的秦六招手:“过来!”
秦六好不容易钻进去,只见谢彦辞拿着两支大红色的镶珠蝴蝶簪子问道:“这个好看吗?”
他都想好了,若是好看,就两支都买了,沈惊晚一边插一个,晃瞎那什么表哥的眼。
秦六想了想沈惊晚插上大红色发簪的模样,眼前忽然出现了糖葫芦,嘴唇动了动,终于吐出四个字:“艳俗至极。”
果然,摊主的面色黑了,谢彦辞的面色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