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似乎有那么些模样,他眯着眼睛瞧着沈惊晚, 脑中想着头发全部梳上去的模样。
忽然手一抖,还真是。
同行那么久,竟然一直没有瞧出来她是女儿身?!
他只当是个娘娘腔, 起初看不上,后来虽说也拜服在沈玉的沉稳指挥下,而今知道他,不, 竟然是个女子,便有些觉得异样了,耳尖一红。
称呼大哥也不是,称呼阿妹更不行,只能规规矩矩喊了声:“沈姑娘。”
沈惊晚冲他笑笑:“校尉不必拘谨,还有劳各位浪费兵力送我一程。”
校尉连忙摆手:“应当的应当的。”
谢彦辞摊开掌心朝向沈惊晚,沈惊晚看了一眼,没有回应,而是提着裙摆,踏着踏板自己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一旁的侍卫收回踏板。
谢彦辞的手停在半空中,笑的略显僵硬,握了握,缓缓收回去。
利落的翻身上马。
长鞭扬起,众人行驶在月色中,如同南飞的雁,队列整齐划一,利落潇洒。
消失在深夜中。
-
到了卢镇的时候,谢彦辞依着送信的人说的方向朝着山上看去,松影月照,孤山斜云。
他偏头看向沈惊晚皎洁的脸颊,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