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回过头,嗯了一声,眼神清清浅浅的看着他,不悲不喜,无波无澜。
这场战事,终于让她变得沉稳了起来。
可是谢彦辞眼中有一团火。
银朱看他们二人似有话要说,也就不在一旁打搅,便对沈惊晚道:“姑娘,我先进去跟夫人说,您回来了,这便叫人摆桌吧。”
沈惊晚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等到银朱一溜烟拽着门边的门童走了,谢彦辞才缓缓踱步上前,又将手里另一颗红薯送到沈惊晚面前,微微红了耳尖,抿了抿唇道:“红薯。”
沈惊晚一愣,也没拒绝,拿起就走。
又听谢彦辞喊了她一句。
她顿在原地,整个人转过来面向他,走到他面前问:“谢侯还有事吗?”
谢彦辞舔了舔牙,心里反复准备措辞,只觉得比上阵杀敌还要难上千万倍,面红耳赤的道:“听说你喜欢四味楼的点心,秦六说明日他家出新口味,要不要去尝尝?”
沈惊晚一愣,看着谢彦辞的眼睛问:“听谁说?”
这句话却将谢彦辞问住了。
他喉结动了动,说:“秦六说的。”
沈惊晚一顿,好半晌回了句:“你自己去吃吧。”
旋即也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掉头就走了。
只留下谢彦辞站在原地,风拂长袍,他抬手给了自己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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