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挠了挠后脑勺,茫然地摇摇头,坚定的道:“没有,我们都是分着被子睡,不打仗的时候他睡地下,我睡床上。”
虽然他从未有过不去战场的时候,也就夜夜宿于榻上。
谢彦辞面不改色的捏着杯盏,指尖摩挲着杯口,喉咙微微发痒。
他忽然有了些微的罪恶感。
想起起初不过是为了让小丫头不要着凉才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后来竟然也就是只有抱着她才觉得能睡的安稳。
少女的气息与呢喃,也就在此刻忽然再次有了感觉。
他低下头,忽然闷闷地喝起了水。
沈延远见沈惊晚没有撒谎的模样,她确实说起这事时并不避讳,想来二人的确没有什么旁的关系,遂面色缓和许多,看向谢彦辞指了指:“放你一次。”
谢彦辞抬眼看向沈惊晚,长睫掩眸,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浓重热烈。
沈惊晚指尖微动,摸着杯子自己玩了起来。
等到酒足饭饱后,众人也就没什么活动,谢彦辞,温时朗,沈延远三人直接在原地坐着,一人执木棍,在地上画着沈惊晚看不懂,却大体能明白的图。
他们在分队列,讨论如何撤退才能最为安全。
周昌不融入队伍中,却悄悄竖起了耳朵,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的图。
沈惊晚瞧见,也只是走过去,缓缓遮住了周昌的视线。
周昌自知无趣,站起身子,松动了全身筋骨,慢悠悠的进了帐篷中。
见周昌走了,沈惊晚挪了挪步子。
顾卿柔牵起沈惊晚的手,也站起身子,道:“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