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看着谢彦辞带着那么多雄赳赳气昂昂的人回来时,她的心一下子落定了,滑进胸口。
谢彦辞将马交由士兵手上,有人替他接去头盔。
步兵校尉冲他简单的说了些什么,谢彦辞一张脸逐渐变得阴沉,如同经年不消的浓雾、
他朝着沈惊晚的方向走了过来。
天色渐沉,沈惊晚环着膝盖坐在地上,靠着树干。
她也看到了谢彦辞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却一动不动,就那么抱着自己,如同一尊木偶泥塑。
直到谢彦辞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朝向她,轻轻地道:“起来,地上湿。”
沈惊晚抬头看着放在自己掌心,满是血迹的宽厚手掌,一时哽咽,没抬手,也没说话。
这些天真的太苦了,那些衣食住行上面的苦半分比不得心上的煎熬。
谢彦辞的下巴上冒着一片青色的胡茬,沈惊晚看着他的下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谢彦辞吸了口气,伸手更加靠近了沈惊晚些。
沈惊晚缓缓的抬起手,一把拽住了谢彦辞的手,下一秒,就被男人拽起身,离开了地面。
她鼻头一酸,忽然流出眼泪。
谢彦辞一愣,上下摸索,竟然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布帕替她擦拭眼泪,犹豫了片刻,缓缓伸手用干净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眼泪。
他却紧张的湿了掌心。
沈惊晚感受着脸颊上薄薄的一层薄茧,她红着眼睛看向谢彦辞,小声问道:“会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