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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风摇摇头,用袖子擦去眼泪道:“很好听,太好听了,是我这辈子除了谢将军与沈将军以外听到的第三好听的名字,不,第四,你的也好听。”

沈惊晚很高兴:“那就好,不要哭了。”

沈锦风道:“我只是很高兴,我有姓了,我姓沈了,我还能跟小兄弟你姓,我 我好高兴。”

沈惊晚其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面前的人哭,她才发现,每个人的苦难与喜悦程度是不同的。

帐篷帘子忽然被掀开,只见谢彦辞冷着脸看着帐篷内问道:“还不出来是在里面长上了?”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不悦。

沈惊晚看着他阴沉的脸色。

莫名奇妙。

小兵吓了一跳,瞧见谢彦辞那张冷脸,连忙对着沈惊晚再三感谢,直接改了口:“大哥,有事只管吩咐我。”

随即一溜烟窜了出去,谢彦辞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看向沈惊晚,挑了挑眉:“亲都认上了?”

沈惊晚睨了他一眼:“你都这么凶吗?”

谢彦辞舔了舔后槽牙,看向她,缓缓吐出几个悠悠的字:“今天脾气收住了,以前更凶。”

沈惊晚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吃了炮仗。

年关里最大的那种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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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完饭,谢彦辞就带人去巡逻了,温时朗也跟着去查看周遭情况了。

他再三叮嘱沈惊晚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有事一定结伴一起,上马前,特地在她耳边小声地叮嘱了最后一句:“还有,不要暴露自己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