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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便抱着木匣子出了门,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不大的庭院中都挤满了人。

银朱从人中挤过,悄悄朝着后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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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日沈二姑娘大喜之日,您不去他们家吗?不如喝了喜酒再走吧,三皇子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秦六站在一旁,犹豫道。

谢彦辞平展着双臂,由身后的下人替他着铠甲,铁器叮铛作响,牛筋制成的护甲被一一套好。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的鲜衣怒马小公子早已没了踪迹。

而今取而代之的是运筹帷幄的将士风采。

昨夜忽然得了令,仍是天子传召,这月已经召了三次之多,比往年多不少。

谢彦辞夜半时分秘密进宫,便是谢老侯也无所知。

天子这次却并非上次一般难缠,只是同他缓了两分语气,说边关战况。

什么情况不利,戍守的将士节节败退,而今已经失了几处,若是再这么败退,恐怕周边邦国联合起来,更是难打,今年的冬天,大抵要不好过。

谢彦辞如何不知?他一直派人盯着塞外,自然知道战况之烈。

上次獠奴入境,只知道掳了沈惊晚的都已经解决,至于还有没有人,再无从得知。

况且就那么蹊跷的进了京都,想来,一定不止孟舒的从中搭桥引线。

若是,宫里有内贼,后果不堪设想。

天子此次的旨意不过是一番试探,他已经猜出谢彦辞大抵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