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睛,依旧澄澈明净,如同初生的小鹿。
眼角一滴泪滑落,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烧灼着她。
鼻尖是男人身上散发的若隐若无的熏香,很淡的木香混着檀香,仍旧是那冷冷的气息,可是掌心被握住的地方,暖的发烫。
她想抽手,可是又不敢动,怕叫他醒了。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两人应当如何面对。
这一夜,也就显得格外漫长。
偏头看去,即便他睡着了,仍旧脸色很严肃,仿佛梦里也是解不开的结,将他眉心拧成一团,薄唇紧抿,睡相很好看,呼吸匀称。
沈惊晚就那么看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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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床上的人与床边的人还在沉睡时,秦六忽然吵醒了二人。
谢彦辞脑中尚未清醒,只觉得一阵晕眩。
坐直身子时忽然发现沈惊晚正睁开眼睛看着他,惊了好半晌,心跳的飞快。
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你,你醒了?”
沈惊晚想要撑坐起,谢彦辞连忙将软枕靠好,扶起沈惊晚,二人没来得及多说什么。
便听秦六道:“主子,燕先生来了。”
谢彦辞一顿,将沈惊晚安置好后,贴了贴她的额头,长舒一口气:“没烧,还好,我去处理点事,马上就回来,我去找人过来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