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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国公府几人面色沉闷。

沈延远骑马,卫国公坐在前面的马车上,沈惊晚与苏氏同坐一辆马车。

苏氏看沈惊晚攥着那根簪子始终没有动,攥的指尖发白,她蹙眉道:“看的人都觉得是泼天的福气, 殊不知我们已经走到困境,若是真要步入这高墙深宫,你要如何自保?”

沈惊晚攥着发簪,摇摇头:“女儿不知。”

旋即抬头看向苏氏:“高门大户中活着已经足够艰难,若是入了宫中,只怕迟早一堆白骨。”

苏氏叹息将沈惊晚捞入怀中, 是啊,到底还是个孩子, 能懂得什么同豺狼虎豹斗,在高墙深宫斡旋。

今日当真赴了场鸿门宴。

眼下便是想法子,如何不同宫里的皇子有牵连, 若是日后大局稳定,天子定下,只怕他们沈家一门要出事。

苏氏垂下眼:“只是现在你与谢家小侯的婚事告吹,京都风风雨雨, 便是想拿着这个搪塞做借口,也难。”

沈惊晚伸手楼主苏氏的腰:“母亲放心吧,我不会嫁进去的,就算是为了国公府上下千余人,我也不会去。”

苏氏抚摸沈惊晚的头发,顺着顺滑的黑发滑到后背拍了拍:“我们晚儿是真的长大了,而今说话都会顾全一大家了,可是晚儿快乐吗?”

沈惊晚攥的簪子更紧,掌心发白,她说:“开心不如脚踏实地的活着好。”

后来苏氏再也没说什么,好像人都是这样。

越长会越难得到快乐,忍受痛苦的能力也会越强。

久而久之,也就不觉得苦了。

秦六与谢彦辞并未同谢老侯一道回去,二人的马跟在国公府马车后,一路上,马儿缓缓踏着,二人中间隔着左右卫。

“主子,我们要这么跟一路吗?”秦六忽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