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莫不是上次卫国公寿辰一事,叫他们冰释前嫌不成?
沈延远将高氏揣测的眼神看在心里,大约明白了从前沈惊晚说他并不好过的意思。
幼年丧母,而后再迎新母上门,便是生父也成了继父。
沈延远也没多说,只是微微后退,双手合抱,规矩的道了声:“夫人。”
高氏便装模作样道:“哟,世子还跟我客气,既然来都来了,用过饭再回吧。”
沈延远温声道:“不了,母亲还在家中等我,这就回。”
高氏也就不再留。
等到沈延远的马蹄声渐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狠意:“安陵候府的爵位只能是我儿的,谁也别想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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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要不我回东市找几个伙计帮忙将东西送回去得了。”一粉装丫鬟站在路边小声道。
顾卿柔双手叉腰,脸颊被烈阳晒得红扑扑的,汗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深处。
她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吧,现在再回东市,还要走不远的路呢,我再也不这么个日头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蹄声就从长街那头传了来。
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奔腾而来,马上男人气宇轩昂,身姿挺拔。
再定睛一看,正是沈延远。
沈延远身着玄青色的流纹袍,从那头恣意潇洒的疾驰到了这头,眼见着就要路过时,顾卿柔忽然来了主意,冲着沈延远张开双臂,挥舞着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