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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忽然低头问了句:“银朱,我这样,是不是不对?”

银朱手一顿,开口道:“姑娘没什么不对,您都忍了十多年了,就算您再做的狠千倍百倍也是他们活该,赵姨娘,四哥儿,三姑娘,他们这么些年横行的还不够吗?”

沈惊晚心猿意马的翻着书,耳边敲锣打鼓的声音彻底不见,她才合上书,喃喃的说了句:“是啊,还不够吗?”

目光却看向谢彦辞送来的药瓶,瓶身发出玉色的光,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纹理。

她伸手勾过去,愣了片刻,将药瓶塞进了抽屉中,再没拿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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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沈惊月来了信,卫国公并没看,而是拿到信件后直接叫人送去了西院。

听闻赵姨娘看完信后哭成了泪人,连着几天都不肯吃饭,嚷嚷着要见卫国公。

可是卫国公压根不去西院那边,而是自己搬着被子去了书房。

苏氏不待见他,赵姨娘吵的人心烦,他是能躲则躲。

银朱给沈惊晚盛汤,有样学样道:“听说啊,三姑娘在那边可有的苦吃呢。”

沈延远坐在另一处小桌旁,将碗给了身边小厮,他道:“你怎么知道?”

银朱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道:“世子别还不信,赵姨娘身边的小丫头夏云跟我亲口说的。”

沈延远接去下人递过去的饭,扒了两口,笑道:“你继续说。”

银朱去着鱼刺,温温吞吞道:“听说姨娘家那个侄儿对三姑娘很不好,原先在家中口口声声保证要善待三姑娘,回了阜明啊,他那个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是一点也不敢反驳,懦弱的很。”

“听说三姑娘的公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赌博,不消几日,三姑娘带去本就不富余的嫁妆被赌了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