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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男人就消失不见,一切都仿若未曾发生过。

沈惊晚看着灯笼照在廊庑下的黑洞洞身影消失,她拿着灯台的手忽然垂落。

那声清清浅浅的:“平安喜乐就好。”

叫她忽然有些无力。

她转身靠在门上,呼出一口气,顿了片刻。

随后才缓缓开了门,将地上的瓷瓶捞起,迅速的关上了门。

原先是为了防止西院那头再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一时间倒是瞧见了他。

看了看瓷瓶的纹路样式,忽然想起上次兄长派人送来的瓷瓶,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倒是觉得伤口处微微发痒,她伸手捂到伤疤处,轻轻地摁了摁,还是有些疼。

伤疤会疼,何至于心呢?

有些伤口扎的太深,是很难消去的。

就像她曾经明白,谢彦辞没错,只是不爱她她这个道理一样。

她从那刻起就释然了。

疼痛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过去,他们之间的情仇爱恨,百年后,也不过是一抔黄沙。

她不必执着,他也勿须挂念,或者愧疚。

都是过往云烟,世事浮沉,活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