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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升早已面如菜色,路过沈延远身边时,双腿打颤, 夹着尾巴像个孙子似的, 看也不敢看他。

再也没有来国公府头一天那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了。

路过沈延远, 沈延远忽然笑的有些似是而非, 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揽住赵高升的肩膀,重重拍了拍,叫赵高升险些跪下去。

只听沈延远幸灾乐祸道:“恭喜啊。”

赵高升缩着脖子跟王八似的,笑道:“谢谢表弟。”

沈延远懒得和他计较, 挑眉哧笑了一声,走了。

沈惊月自一放出来,直奔西院,一入院子就在哭哭啼啼。

吵到赵姨娘头疼不已,可是念及手里这么个宝贝女儿明日就要出嫁,只能声音缓了许多:“月儿, 你别哭,你父亲现在也不来, 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便是上去抱着你父亲腿哭,也是没机会的。”

“那母亲难道就这么任由我嫁出去?别怪我说的不好听, 弟弟你是靠不住他的,平日只知道寻欢作乐,我若是嫁了个这么样的婆家,日后可有你受苦的日子呢!”

赵姨娘张嘴想要辩驳, 可是张了半晌,缓缓道了句:“谁说不是呢?你弟弟是个扶不起阿斗,只是这几天,我去找你父亲你父亲并不见,我 我实在是空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开。”

一听这话,沈惊月又是哭哭啼啼了起来,“母亲,那我要如何才好?!您真要瞧着我嫁过去不成?您若是没法子,我有!”

赵姨娘手指微动,看向沈惊月,试探道:“你有什么法子?”

沈惊晚直接坐到床边,眸光阴狠狡诈:“只要母亲敢,那我就是有法子。”

苏氏坐在屋中,给沈惊晚细细的梳着满头长发,语气温和慈祥:“眼见着,倒是他们西院先一步将女儿送了出去,若是当时你和谢家 ”

默了片刻,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京都那么多好儿郎,还没我姑娘的夫婿不成?”

沈惊晚伸手按住苏氏的手,转过去,取了梳子放在桌案上,笑道:“母亲从方才就来了我房中,一直说要给我梳头,您都梳了快半柱香的功夫了,母亲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