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却固执道:“我明白,谁都有一些跨不过去的坎,于我而言,他是天,你觉得不值一提罢了。”
燕君安攥着碎银,掐进掌心中,眼神定定地看向沈惊晚,嗓音喑哑,他问她,“你想要什么?”
十岁的小姑娘笑了一下,那一刻倒是有着超脱同龄人的成熟:“想要的只能想。”
他不肯罢休,固执的问:“必须要说一个。”
沈惊晚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如果必须选,那就好多好多的爱吧,多到把我淹没。”
燕君安说:“好。”
或许沈惊晚早就不记得,也不会因为一个好,就相信真的会有人将心肝儿都捧给她。
因为一食之恩,他记了四年,在黑夜中蛰伏六年,只为了给沈惊晚,足够多的爱,将她淹没的爱。
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
每一个人都活的很艰难,有人想要爱,有人想要家,有人想要金银满仓,而他只想要沈惊晚。
-
沈惊晚抱着东西到文府的时候,文时月正在院中晒太阳,手边是绣绷,她有些昏昏沉沉,没什么精气神儿的模样。
瞧见沈惊晚进了屋,高兴不已,忙放下针线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沈惊晚将包袱放下,送到文时月面前道:“我有事求你。”
文时月笑了一下:“怎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直到沈惊晚拿出那件腹衣时,文时月却瞪大眼睛:“快快快,快收起来,你怎么能直接将远哥哥的腹衣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