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素色批帛,冲对面的男子淡声道:“你是赵姨娘外家的表哥,我不好斥责你,但是既然你胸有大志,就该自我约束,而不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为你为我,都是好事。”
话已至此,但凡有些眼力见的都该顺着台阶下,偏偏赵高升是最没眼力见,他只觉得是沈惊晚语气软下去了,想着趁热打铁,再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保不齐就成了。
伸手要去扯沈惊晚的衣帛。
“哎哟!”忽然触电一般的将手收了回去。
只见指尖已经涌出一大滴血珠子,凝聚成一团。
他忽然恼火。
沈惊晚缓缓收了袖箭,卡着开关,冷冷的抬眼看向赵高升,态度盛气凌人几分:“今日是你自讨苦吃,再敢跟我胡言乱语,这箭就进你脑袋!”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执着小小的袖箭,又缓缓送回袖中,闷闷笑出了声,心里莫名愉悦。
秦六见状,心里有了念头,遂开口朝着那处打招呼,胳膊举得高高的,生怕对方瞧不见:“二姑娘,真巧!”
谢彦辞全身一僵,再想躲是来不及了,他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秦六:“你喊她做什么?”
秦六满脸委屈:“我瞧主子您在笑 ”
谢彦辞捏的骨头咯吱作响,咬紧牙关冲他恶狠狠道:“回去收拾你。”
却也并未有更多的推辞,心里竟隐隐有些松快。
他好像,的确是期待的。
在瞧见她将袖箭放在身上时,莫名的开心。
沈惊晚被秦六一喊,缓缓偏过头。
瞧见酒旗下站如青松的谢彦辞,他就那么看着自己,步子动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