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眼底一片死寂。
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大抵现在他们也只会当他走了运。
其实投壶于他而言,分外简单,发丝距离的箭他都能挡住,更何况这种投壶,攻远比防简单的多,那壶方且不动,稳稳摆在那里,较于马射,没有半点难度。
至于为何他故意输,不过是想叫燕君安放下心里防线,叫她也抬眼看看自己,哪怕略显惊讶
可是她根本不关心这场比试,倒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的决心。
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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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者饮酒后,谢彦辞分数已经追上燕君安,手上拿了箭后,燕君安笑里藏刀,“不如最后一局定胜负?”
燕君安的面色有了几分冷冽,不是输不起,而是谢彦辞这一举动让他看清楚了,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在耍所有人。
不是谢彦辞被轻看,而是谢彦辞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
谢彦辞不置可否:“那就背用兵机势。”
有人已经连输两轮,有人只赢了第一轮,此刻二人还要背用兵机势,岂不是坑他们?
可是若现在就下场,不免跌份,咬咬牙,只能狠心硬着头皮上。
贺游那悬着的心才落下去,此时又攀了上来,他看向温时朗,无可奈何道:“他这个人,惯来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
温时朗笑的颇有深意,说话云里雾里:“若非如此,怎么叫人姑娘死了心?”
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人之常情。
只是这次却是谢彦辞推开了她,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终于眼里最后的一束火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