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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稍显意外,却也不过是一瞬,随即继续低头去剥果皮了,置若罔闻。

那淡漠的眼神落在谢彦辞视线中,格外扎眼, 他捏紧拳头,他厌极了沈惊晚这幅神情。

当初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嫁给他的是她, 而今如此轻易就当两人是陌路人,算什么?她的许诺都是说着玩么?!

却无可发泄,是, 他清楚的明白,沈惊晚这种眼神也是理所应当,可是那无力感无论如何都不能消散。

方才燕君安说出那一句话后,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与恐慌, 他嫉妒他能大大方方就那么说出来,却也恼怒他就那么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耳边是众人的窃窃私语,他甚至能听到对方拿燕君安与他比较,他们在赌,二人谁会赢。

有人说的委婉,说毕竟燕先生是师。

谢彦辞并不理会,他不屑于听取旁人的评价,输赢总归都是自己争取,只要不是他赢。

狐目掠过红色衣裙,眸子中倏然坚定,隐隐闪着光,看向燕君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叫他与沈惊晚听见:“比不比?”

旁人的质疑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燕君安思索片刻,笑道:“比。”

那笑中是胜券在握的意味。

谢彦辞脱去宽大的外袍,直接裹了束袖,并未接长随奉上的襻膊,只是冷声道:“上场。”

永乐侯爵回了西阶,乐工开始奏乐,先是序曲,比试之人皆入朝南之席,见燕君安与谢彦辞自东西左右而来,纷纷退避垂首。

一曲终了,鼓声四起,投掷也就开始了。

众人手持箭矢,一人一支,分次排开,待乐起,击鼓投壶起,司射在一旁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