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侯爷不必这种眼神看我,若是没事,我先走了,五皇子还在等我,告辞。”

谢彦辞站在空空荡荡的石阶上,心里有种被羞辱过的钝痛,那么多人问他,他用什么身份?

沈惊晚也问,凭什么。

是啊,他凭什么?

忽自他唇齿中溢出一阵冷笑:“好啊,随你好了,你与谁好,与我何干,真是狗拿耗子。”

“主子,您怎么同燕先生很不对付的样子?”身边的贴身随从忽然问道。

他被问住,却有些找不出话说,半晌解释道:“我同他有什么不对付?我只是看沈二傻,怕她日后吃亏,就算再无瓜葛,我也与她自小相识。就你说,燕君安是好归宿么?”

这话却越发欲盖弥彰,便是沈惊晚傻,与他何干?自小相识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那么多年他都在冷着她,现在倒是想起二人自小相识?

贴身随从摇了摇头,因着年纪小,说话也口无遮拦,不够圆滑世故:“小的不知,只是看燕先生那样子,对沈二姑娘的确是付了真心的。”

这话忽然扎中谢彦辞,他恼道:“放屁,他那是馋沈二的手艺,馋她点心呢,好平白捡个厨娘。”

说这话时,口中似乎有了在菩提山上吃薯饼的回甘,竟在这等子关头喉结滚了滚。

他才发觉,自己对沈惊晚竟是一无所知。

他不知她手艺好,他不知她会作诗,他只是知道她叫沈惊晚,是个小哭包,不爱干净爱捉虫,还很会闹

随从又道:“不过主子,现如今您与沈二姑娘也已退婚,替她拦了桃花,总不好叫沈二姑娘就这么一辈子吧?”

谢彦辞前脚吃了燕君安的憋屈,后脚又受到自己替身随从的猛击,只觉怒从心中起,睨了那随从一眼,“不是,你到底签了谁家契?你姓燕还是怎么的?”

“不是不是,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听说,卫国公在替沈二姑娘相看郎君,听说已物色了几个人选,思量着,若是换了别人,您到时候会不会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