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两人在清洗顾卿柔带回来的玉米和红薯。
一人顺便掬水洗了一把脸,埋怨道:“你说先生是不是太荒唐?让我们来山里给人干活?他若是真有心,替他们招些田汉就是,叫咱们,也不看咱们日后是做什么的?”
顾卿柔以手抛着鹅卵石,有一下没一下,缓缓走到二人身后。
“嘭”的一声,平静的渠面渐起硕大的水花,石头缓缓沉底。
正在悄声抱怨的二人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站起身当即就要破口大骂,却看到顾卿柔嬉皮笑脸的蹲在他们身边,单手托腮盯着他们。
“不想吃鸡啦?”顾卿柔笑眯眯的问话。
其中一人忍气,咬牙切齿的回道:“正在洗。”
心中记恨起顾卿柔了,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等回去了看怎么治她,现在看在母鸡的份上,饶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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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拿着顾卿柔送来清洗干净的红薯,削净了皮,伸手在一旁的篮子中翻找蜂蜜,翻了半天才想起蜂蜜还在谢彦辞那边篮子中,抬头看向谢彦辞的身影,犹豫了片刻。
一声不吭走到谢彦辞身边。
谢彦辞此刻正屈腿斜坐在岩石上撕着蘑菇,一撕,一抛,就丢进了篮筐中,动作随意散漫,忽然身边篮子中伸进了一只纤白的手,一抬头,对上一汪泉水般灵动的眸子。
沈惊晚抿着唇一言不发,两人的视线也紧紧纠缠在一起,随即迅速挪开,二人皆是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宛若路人。
等到沈惊晚转身,谢彦辞才偏头看向她的背影,他手中的蘑菇被捏作一团,直到有人过来才缓缓收回目光。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灭了柴火堆,一群人早就嗷嗷叫。
燕君安却很满意,同身边的教习说:“只能叫他们吃些苦,方才知生存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