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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的这番话,以酒楼厨子的形象描述了如今天下局势,实则抨击南明天子昏庸无度,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但凡不细想,根本思索不及此意。

孟舒以手捂胸,不发一言,方才她已经做好只等谢彦辞一开口就鼓掌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做这种诗词,虽说是只有仔仔细细才能品出。

四下环视,好在众人皆不明其意,才放下心。

下游的教习手一抖,菜落进了水渠中,她不吭声,只当没听见。

燕君安笑笑,没说话,示意谢彦辞继续推。

谢彦辞松开耳杯,耳杯顺流而下,那耳杯落到了顾卿柔的面前,顾卿柔蹙眉沉思,咬文嚼字道:“顿,顿顿吃饱顿顿 哎,算了,我喝了吧。”

旋即拿起耳杯,直接一仰而尽。

众人哈哈大笑,燕君安揶揄道:“你这打油诗做的不错,若是继续说下去,保不齐拔得头筹。”

顾卿柔不好意思的将耳杯放到身侧,冲燕君安抱拳道:“先生可别笑话我,我以前可是把教我的先生一月气走好几个呢。”

随后用手肘推了推文时月,冲她笑道:“我要陪你插秧了。”

文时月嘁了一声:“你陪谁插秧?你没看到我就是孟舒说的柔弱女子吗?你才去插秧。”

很快一圈论过,没几个男子能说的过谢彦辞的,那耳杯落在沈惊月面前,沈惊月说的也不过是一些风花雪月的诗句,什么竹啊,牡丹啊,不偏不倚,不出格,规规矩矩,没什么好品评,偏她要燕君安给她评价一句。

燕君安只是浅笑着扫了她一眼:“沈三姑娘真想听?”

沈惊月一见燕君安那副赞许的眼神,忙不迭点头:“听,自然听。”

燕君安笑着放下倒酒的手,收了笑意,只吐出五个字:“隔年腌笃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