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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听卫国公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竟是忘了这样,对!我竟是忘了这样,她保不齐外面有什么对眼的,真是糟践我们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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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还在念叨:“我就说,她怎么好端端抽风似的,非要退了谢家这么亲事,从小两人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我竟是没想到这一层。”

赵姨娘安抚他不必忧心,嘴上不断地说着沈惊晚还小,所以才不明白他的苦心,就差没明目张胆的将沈惊晚不识好歹四个大字贴额头上。

又极为体贴的命二等丫头去打热水,给卫国公泡个脚。

她将卫国公掺到床边,喋喋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韶郎不必忧心他们,月姐儿不也跟个小泼猴似的,上蹿下跳。”

说着沈惊晚,偏生要扯出沈惊月来陪衬,一面悄声打压沈惊晚。

卫国公缓缓坐下,一只手撑着床边,抬脚由赵姨娘替他脱去靴袜,冷哼一声,倒是径直入了套:“你说她是不是过糊涂了,好端端的孩子竟都被她教成硬骨头,软硬不吃,要是谁都像月儿和松儿一般,那我一点都不着急上火。”

卫国公口中的松儿是赵姨娘所出的庶子,名为沈延松,今年也十六,同沈惊月龙凤胎,上月回了外家,算算,也快要回来了。

赵姨娘娇嗔道:“我这两个上不的台面的,哪里及大娘子的晚姐儿、远哥儿金贵,他们身份尊贵,有些小脾气也是理所应当。”

“嗯!就你也这么说?你瞧瞧,是不是你们的错,金贵?金贵什么金贵?没有老子爹,能有她们的尊贵?切不可妄自菲薄,我待他们四个都是一般的好。”

赵姨娘眉眼含春,怯怯的垂下头应声,却在低头的瞬间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诡异又讥讽的笑,旋即消失。

忽的有小厮迈着步子匆匆前来通报。

卫国公才堪堪止了话头,看向来人,蹙眉道:“有事?”

那下人走到卫国公面前,行了一礼,这才颔首道:“齐司马没了。”

“什么?!”因着动作太大,卫国公险些踹翻了水盆,身子往前倾了倾,“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