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惊晚一来,忙带着自己的纸鸢兴高采烈的冲上去要给沈惊晚看。
是一朵镶边绣珠牡丹,附着一只宝蓝凤尾蝶,拖着长尾巴,还未放手自它飞,那尾巴就扑簌簌的摆,在风中飘的栩栩如生。
沈惊晚惊艳于文时月的手艺,不必想,这绝对出自文时月的手笔,她对花草颇有研究,做起牡丹也是信手拈来,就连花蕊都看的清楚明晰。
不免由衷感叹道:“真好看,心灵手巧的文二姑娘,早知你这么会做,我就叫你替我做了,也免得银朱一直瞧不上我的。”
还不忘逗逗银朱,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文时月好奇沈惊晚的纸鸢,风吹的她只能眯缝着眼睛,风声飒飒,衣袍纷飞,她贴在沈惊晚耳边问:“叫我瞧瞧你的!”
银朱打开竹箧,忍笑从里面取出那“驴”。
“噗,”文时月当即没忍住,笑的险些松了自己手中的纸鸢。
她问道:“你这是什么图案?看着跟一张大马脸似的,瞧着,瞧着,竟有几分像谢小侯的意思。”
她知道沈惊晚与谢小侯退婚一事,这几日时常替沈惊晚惋惜,连带着对谢彦辞生出了不满,此时嘲讽风筝也不忘带上谢彦辞。
沈惊晚一怔,没想到文时月好端端的会提到谢彦辞,她已经很久没让自己想起这个名字了。
峨眉颦蹙,强颜欢笑道:“别胡说,议论外男,由旁人听去多不好。”
文时月不高兴,伸手勾住沈惊晚的手臂,亲昵道,“亏你还帮他,瞧瞧,这可不就是他,那嘴那么抿着,冷着脸,你瞧。”
沈惊晚笑出声,再次纠正:“我帮他?帮他做什么?不过这不是马,是驴。”
文时月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说谢彦辞还是说纸鸢,固执道:“他就是头驴。”
沈惊晚看着文时月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文时月瞧见她笑,自己也跟着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