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眉宇,微敛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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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的这一昏倒,苏氏可算是彻底抓到了卫国公把柄。
连声诘问,叫卫国公招架不住。
大夫替她牵线把了脉,捋着胡子高深莫测了一把,唬得众人是一惊一惊的。
好半晌得出个心郁所致,众人长舒一口气。
大夫说好生养着,没事多出去走动走动,脚踩踩地,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不过沈惊晚这一昏倒,倒是瞧出了别的毛病,说沈惊晚是自小从娘胎带出的毛病,容易体寒。
稍加追问,才知原是苏氏年轻时贪凉,不加管制。
众人送走了大夫,卫国公想要上前看看,却被苏氏一个冷眼瞪了回去,他伸着头如同老鳖,半晌后悻悻收回,自知理亏,缩着脖子去了赵姨娘那头寻温暖。
苏氏懒得再管,她早不计较了。
日子都被磨得只剩一地鸡毛,而今她只想把沈惊晚和沈延远带到各自成家,那时候便没什么心愿了。
左右一家人脸皮现已撕开了,想和好如初是不能了,那就不必强求,随他去。
苏氏伸手抚摸沈惊晚的脸颊,看着心肝儿熟睡的侧颜,像个婴孩,脸颊鼓鼓,粉嫩白净,纤长的睫毛如同流萤小扇,心生感慨。
蓦地张口,问身后的沈延远:“晚儿为何突然退婚,晚儿有说过吗?”
沈延远一怔,心下犯难,当时沈惊晚可是苦苦哀求求他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