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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沈延远笑出了声,只见他夹起一块烧得软乎的红烧肉送入口中。

风轻云淡地道,“你只要想,阿兄便站你这边,反正我与他不对付,让我做他姑爷,倒不如给我个痛快,便是城西那头母夜叉,也比同他交往起来自在。”

他说的母夜叉是城西将军府中的小姐,因为从小耍刀弄枪,不免性格泼辣,少了姑娘的娇软。

沈惊晚心头一暖,忽然笑出了声,眼圈红红地看向沈延远,一如幼时,拽着他的袖子道:“阿兄 ”

只这一句,胜过万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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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将退婚书送去谢家时,谢彦辞正在擦剑,嘴角带着伤,面无表情。

听闻下人说沈二小姐送来了信件,他眼皮子都没掀,只淡声道:“放那儿吧。”

下人心有戚戚,捏着退婚书惶恐不安,退了两米远才敢道:“小侯爷,这是 沈二小姐 ”

谢彦辞终于抬了抬眼皮,放下手中锃亮的剑,冷眼看向大气不敢出的小厮,吐出一个字:“说。”

“这是沈二小姐差人送来的退婚书。”

谢彦辞原地愣了会儿,半晌不可置信的笑出声,又问了一遍:“你说这是什么?”

人却已经走到了小厮面前。

盯了小厮片刻,伸手接去那封封口的信件,打开一看,整整齐齐娟秀的小字。

确实是出自沈惊晚之手。

“余年少意气,受大人之命,遂成予家坦腹。现你我皆以成,琴瑟不调,势如枘凿。见此情形,各听自由,两得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