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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坤怒火中烧,咄咄逼人道:“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今日此时,为了自己的儿子许瑞,吴凤娇当然不会承认她和连贵有私情。

她想赌一把。于是,她双眸含泪,哑声道:“老爷,你想让我说什么呀?今天,我不过去裁缝店取两件新做的衣裳,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布料……呜……”

说着,说着,满腹委屈的吴凤娇就开始用丝怕擦拭眼泪。

“你!”许坤的手加重力度,像一把铁钳,似乎要把吴凤娇纤细的手腕活生生扭断。

吴凤娇强忍着,泪如雨下,话锋一转又道:“老爷,这裁缝和春桃……他们……他们二人私定终身,想要一走了之,您不相信,可以去春桃的房间搜查,这丫头偷拿我的几样首饰,想必是留着做盘缠用的。

春桃我平日里待她不薄,竟然打这样的主意,我不想她有辱家风,坏了规矩,今天就趁着拿衣服的机会,去质问裁缝,万万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来,早知道……”吴凤娇抽抽搭搭,不停用丝怕擦拭眼泪,接着说:“早知道,会让您误会我,我管他什么私定终身,远走高飞,就随他们去好了,呜呜呜……”

吴凤娇的声泪俱下的一席话,瞬息之间令颓势扭转,

许坤面色凝重,默默地放开她的手腕,思想有所动摇。

怎么会这样?!郑氏和儿子许炜还有儿媳妇何田田眼神交流,皆是满面怒容。

此刻,许贺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吴凤娇和举棋不定的父亲,在看看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裁缝。

心道:吴凤娇棋行险招,春桃死无对证。那么,她在赌,赌这个裁缝对她用情多深。

片刻,许坤下令管家带人去和吴凤娇一个院子住着的,春桃的住处,下人房间搜查。

一会,管家就将东西双手呈上来,众人一看,果然,那一副珠圆玉润,通透发亮的玉珠子手串,还有一对粉珍珠耳环,的的确确是老爷赐给吴凤娇的首饰。

特别是那一对价值不菲的粉珍珠耳环,府里除了她,没有人拥有第二对,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因为年轻,才戴着好看。

许坤拿起粉珍珠耳环,认真的看,吴凤娇适时在他耳边道:“这玉珠子手串和粉珍珠耳环还是老爷您送给我的呢,春桃她一个丫鬟,就是把她卖了,她也买不起呀,我们做马车回府,她见她和裁缝的事再也瞒不住了,就想跳车逃跑,情急之下,马车夫就误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