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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当年文帝身边那个伺候笔墨的。”

伺候笔墨的, 太监?

唐昭只能想出这么个身份来。

毕竟不是说了吗,皇帝身边伺候的都是没把的,不然后宫就该乱了。

不过, 太监又哪儿来的儿子?

唐昭看向昏迷过去的方仁。

这下不用她开口问,青竹自己都交代出来了:

“公子是老爷兄长的儿子,老爷兄长一家当年都在文帝乱时去世了,只留下了公子一人。

后来老爷出宫后,公子就一直长在老爷身边。”

听这意思,青竹跟方仁应该很熟才对, 但想起最开始的时候, 也不像多熟的人啊。

难道是装的?

唐昭这么一想,也问了出来。

青竹跪在地上, 情绪恢复了平静,她卑微地回答道:

“我和其他家奴都养在另一处,公子不识的我是应当的。

我其实也不大记得公子的模样,只是那日,他说自己姓方,我才猜到的。”

说完,她又说,

“这次老爷给慎安王除了送地图外,还有就是送我们这匹家奴。

不过, 没想到走漏了风声, 被朝廷知道了。船上的家奴都死得差不多了, 老爷也死了, 只有我运气好活了下来。”

她语气很是平常,可又带着股压抑的麻木感。

“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了主子而死的。

原本方家的人都死光了,我心里存了妄想,以为认识我的人都不在了,我也能重新开始了。”

青竹后面的话就没说了,唐昭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