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黎的感受比时朗更深,毕竟他装作晕过去时,和那个人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那个人如果只是个单纯的人质,那在他们晕过去时就应该逃跑, 而不是救下他们。
纪文黎唇角抿出一条直线,镜片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最后他推推眼镜,站起身。
“我们不能全都中了他的圈套, ”纪文黎冷声道,“你留在这里,我去会会他。如果我也沦陷……那么请你一定要坚持立场。”
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时朗一时之间都没得发现有什么不对。他看着纪文黎离开房间,又过了一会, 反应过来纪文黎的真正目的,猛地一拍桌子。
这家伙哪里会有这么好心!肯定是想去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闻清乐,又怕万一真的是,他会跟他挣起来。
这是在提前迷惑他这个对手,妄想独占闻清乐!卑鄙!实在是太卑鄙了!
时朗迅速跟上,皮笑肉不笑的试图把纪文黎往回推:“这种体力活还是让我来,你去休息。万一他跟你打起来,我怕你一招都接不住,是吧。”
纪文黎笑得十分富有文化气息:“你在说什么,这可是实打实的脑力活,当然是我去。你以前做个逻辑题都要推理半天,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的给骗过去?”
时朗:“……”
人身攻击,这是实打实的人身攻击!
时朗和纪文黎互不相让,推推搡搡的来到了那个白发青年现在住的房间前。
近乡情怯,两个人互相看看,竟然是谁也不敢主动去敲响这扇房门。
仿佛这只是一场梦,而门被打开的时候,就是他们梦碎的瞬间。
那名负责看守闻清乐,不让闻清乐乱跑的憨厚小兵冒了出来,他看看纪文黎,又看看时朗,疑惑道:“两位领导,您是来……?”
小兵眼睛一转,恍然大悟,敲了敲闻清乐的门,咳嗽一下大声提醒道:“领导过来检查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