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少听武鹏池打骂武勃,但是过后,武鹏池还是会给自己宝贝儿子擦屁股,那些被武勃欺负的人,不在少数。

李娇娇看着他,转身前说:“武勃不该招惹你。”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尤瑕慢悠悠给乐小归买了饮料,带回教室的时候,乐小归拍着他:“靠!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刚才经过校长室你都知道了吧!武勃转校了!我看他是被开了!碍于他老爸,说得好听点。”

尤瑕笑笑,“是吗?没在意。”

那天过后,关于武勃的种种流言传了起来,说他是打架打死人被学校开了,还有说他爸得罪了人不行了要跑才带着儿子转校……

年轻人的世界,总有各种道听途说传闻的诸多猜测,加上自己那神秘构想,玄之又玄。

诸如此类,已经不关尤瑕的事了。

因为没过多久,武勃去留学但逃跑了,回到雰城躲着武鹏池做混混,说他的事让尤岩知道了。

转去祁栾那天,看着明明是学校周边却布置着电网,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其实墙可能没多高,但就是给尤瑕高耸入云随时会倾轧过来的窒息感。

想到走之前尤洁拉着他哭的眼睛红肿,尤瑕站在祁栾大铁门前,第一次后悔了,或许他性子软一点,也不会牵连到他最在乎的人。

尤岩把他卖了他没后悔,现在却真的嫌弃起了十几年来保护自己的锋芒。

锋芒毕露,也易众矢之的。

尤瑕垂下头颅,只想把自己埋到沙里,漠然的在祁栾度过三年。

但是他低估了祁栾好战分子和暴力狂们的无聊,时不时往鞋里丢钉子已经成了基本操作,说话前看武力成了基本礼貌。

尤瑕也曾阴沟里翻船,受过几次伤和背后被人放冷钉,生活即便艰难,但更多是麻木,他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畸变奇怪的世界,无聊的看着他们跳蚤般的找事,甩又甩不掉。

直到有一天,尤瑕看到一个人,脸上挂着和他一样的好无聊表情,那慵懒眉眼和打的哈欠似乎都在说:这些人天天折腾,怎么能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