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景默了下,没再说话。
余飏说完,停顿了下,“还在听吗?”
那边沉沉呼吸声停住,随后嗯了声。
“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遆景不想你去找他,也是为你好。现在的形势,你们最好还是高考后再联系吧……”
尤瑕挂了电话,坐在桌前,侧头看向了对面白墙上挂着的长方形镜子,镜中的人眼眶微红,左角上的人笑容灿烂张扬,羁傲轻狂,左手扣在下巴处,挡着下颔,修长白皙的手指更衬得五官挺立,洒脱随意。
那是走之前遆景挂在镜子上的一张照片,说是让他每天出门照镜子的时候,也顺带着看他一眼。
尤瑕现在看着,眼角却愈发红了。
晚上,尤瑕拖着身体回教室上自习。
一晚上魂不守舍,心不在焉,连木头都察觉到不对。
他拱了拱镰刀,“怎么回事啊?”
镰刀偷偷往后瞥了好几回,终于在下课时没忍住说:“大嫂,你这……出什么事了?”
“嗯?”尤瑕略显迟钝的抬头,不解看他。
镰刀在脸上来回画了个圈,“脸色……不太好。”
尤瑕蹙眉,“脸色?”
他手却抹上了后背,“有些疼。”
“背疼?受凉了吗?”木头挠头,“不都夏天了吗,大嫂你要是真疼得厉害,我寝室有膏药,回去给你拿几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