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让尤瑕脸侧滴上遆景发梢往下流的雨水时,忽然鼻子就酸了,虽然冷风瑟瑟,他却觉得异常的温暖。
这样的温暖好像他是在干净的卧室里,他盖着松软的被子晒着太阳,只管放松自己,随之,无尽的疲累就跟着蔓延了上来,大脑里灼热混沌,他的意识渐渐浑噩,慢慢就失了力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只感觉到颠浮的感觉像在一叶扁舟上,自己身边放着一个温热的小火炉,周围冷的异常,偶尔还有冰凉打在他身上,他急切地向那团火靠紧。
然后那团火离他更近,紧紧贴着他,给他温暖踏实的感觉,直到知觉彻底陷落。
尤瑕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被子软乎乎,出乎意料干燥舒适的盖在身上。
他刚要坐起,察觉腰间环着胳膊,转头,遆景侧脸对着这边,正安静的睡着。
尤瑕看着他,一时没动。
或许是淋了大雨洗了澡,他的脸很干净,和多数高中生的脸不一样,他的脸就是干净,再没有一个词比干净更能概括了,没有黑痣在眉心,没有痘痘下的青春,没有男人的硬朗胡须,干净到没有一丝瑕疵般,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玉,而且这玉泛着剔透的白,质地上好,摸着时像婴儿般软嫩弹柔,带的人心一颤。
遆景很快察觉,惺忪睁眼,带着逮到小色痞的偷笑和得意:“光摸脸够吗?”
他拉着他的手往唇上按,“嘴这里最软了,是吗?”
他声音低沉,带着刚醒来的惺忪,有磁性和性感的张力,更别说他刻意说的很慢,简直像弹棉花般吐着热气对着他指尖纹落吻,调戏的明晃晃又昭然。
尤瑕挑着唇任他摩挲,眼里含笑,兜转间已经是几个轮回的不动声色调戏和反拨弄。
遆景玩尽兴坐起,将床边的姜汤端起来尝了口,“还热着,你先喝了。”
尤瑕也坐起,端过碗,“你喝了吗?”
他没觉得自己病得多严重,但是说话声一出来,沙哑低沉,才让他一怔,看到遆景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才明白过来。
他移了移,靠上遆景,“吓着了?”
遆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