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偏不,“我在祁栾听过的脏话都能出一本本书,教你一点?”

遆景脸更黑了,气得手都要跺他脸上了,这掩饰的动作里还有他不知道的紧张和害羞,他这么狂野说了一通,大意不就是告白,他觉得是他拿出所有真诚的一次了,结果还他妈是在高中生最恶心混乱的男厕所。

遆景稍微冷静那么一点,就想抽自己。

这他妈没比河边两人狼狈躺一地满头是泥水的强到哪里去。

他兀自强撑,“别嘲人智商啊,你给我说话。”

“嗯……”尤瑕笑,点点头,说:“我就是想说,下次有想法的时候,别一脸我想委婉决绝你的暗示但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能装听不懂的样子让人想把你按地上猛抽顺带撬开脑子看看这傻逼熊玩意儿都在想什么。”

“嗯……”遆景也心虚。

尤瑕笑着抹平他的眉毛:“你就告诉我,太喜欢你了,我不舍得,我就懂了。”

遆景忽然就静了下来,嘴嗫嚅。

“你、你真懂?”他手乱动,“我,我真不是不愿意?我怎么可能?!”

他说怎么可能时,简直目呲欲裂,似乎要是没有强大意志,下一刻就拉着他胡来了。

尤瑕点点头,“懂。”

尤瑕拉住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就睡好了一夜呢。”

谁他妈不是横人,也都是偷偷把喜欢藏心里的人。

喜欢的人,太他妈宝贵了,人生第一次啊。

尤瑕孤单一辈子,遆景豪横,也没有过正常家庭。